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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研究

SURVEY RESEARCH

 

扶贫路上,格桑花开 ——记一次难忘的调研

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郭建龙

2019年7月22日

 

2018年8月,国务院扶贫办原主任、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贫困地区产业发展基金战略指导委员会委员范小建率队到西藏自治区部分贫困地区考察投资企业,贫困地区产业发展基金有限公司龚英秀董事长、王春宇经理和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罗震世副总经理等陪同调研,我有幸作为工作人员也参加了活动。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年多,可那几天的回忆至今仍历历在目,那山那水、那人那事都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激励和鼓舞着我继续前行。

一、扶贫人的路:无问西东

“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哎,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哎,山高水长情谊深哎,毛主席恩情永不忘哎……”当得知这次西藏项目调研有机会看到雅鲁藏布江的时候,我耳朵边就开始单曲循环这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节奏,对这次调研也充满期待。行前,罗总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带好红景天口服液、迪诺康胶囊、帽子和防晒等一堆东西,我心里没当回事儿,心想凭咱这30年积累的一身肉怎么抗不过去。没想到,刚上高原我就认了怂。

第一天,从北京经成都中转飞拉萨,我们下了机场直奔酒店,入住时天色已晚。晚上加班的时候,感觉气不够,没敢洗澡,老老实实吃了药。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从酒店出发去火车站,一路大雨滂沱,出租车像小船一样在山路上摇摆,司机每次都能在惊心动魄之际力挽狂澜。到那曲近四个小时的硬座,一边听着龚董、罗总讨论投资项目,一边和火车一块儿爬山。那曲海拔超过4500米,比拉萨还高10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氧气含量只有海平面的40%,冬天极寒时甚至只有10%。到那曲与范主任汇合时,我们全都感到了高原反应的下马威,强烈的紫外线几分钟就晒得人发烫,稀薄的空气把人嘴唇都憋成了深紫色,走起路来两条腿像灌满了铅,反而刚从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县——双湖县下来的范主任精神矍铄,满脸的高原红,虽然年近七旬却一点儿不疲倦,不停的问当地扶贫办、企业一些问题。

         

下午去调研牧业科技扶贫产业园区和当地牦牛养殖加工产业。因为园区还在施工,车轮几次陷在淤泥里面出不来,走到路程一半我们就都下车步行。到达牦牛场的时候,裤腿和鞋子上都沾满了泥水,裤子上下截然分明的两种颜色。草场上近千头的牦牛也不怕生人,我们踩着雨后的泥水沿着围栏看它们,它们悠哉悠哉的吃着草看我们。回来的时候,车上的便携式氧气罐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到宾馆之后,王春宇经理怕我出事,把我叫到他的房间一起躺着吸氧,每人一根管,轮流抱着大氧气瓶吸十分钟,场景像极了历史课本上清末的大烟馆。

当天晚上,龚董、罗总强打着精神和当地政府、企业一起座谈,结束后已经九点多了。考虑到安全,每个人房间都要了一个大氧气瓶。我抱着氧气瓶吸着氧气才慢慢入睡。

二、扶贫人的饭:看天随缘

第三天,六点多出发,七点多到了那曲火车站,没想到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由于兰州方向道路塌方抢修,火车晚点四个多小时。离车站最近的餐厅都要几公里,站内只有一个小超市,10点左右才开门。我们每人买了一桶方便面,打了开水来泡,虽然多泡了一些时间,可还是没泡透。

龚董、罗总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也不浪费时间,都认真阅读项目资料,核算企业提供的财务数据。看到我精神不太好,罗总主动的和我聊起国投当年创业时期的事,一群从有关部委六大投资公司出来的年轻人,天南地北的跑项目、收资产,为了多回收一些资产,多少人跑断了鞋子、磨破了嘴皮子,无论去多穷多远的地方,大家都不觉得苦,反而乐在其中,感到过得非常充实;集团会生总一直告诫,国投人要为人正派,不怕吃苦,要踏实勤奋,国投二十多年的发展靠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国投这个大家庭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文化。听着罗总的话,我瞥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艳阳高照,远处山坡上绿草茵茵,有几簇野花随风摇摆,五彩斑斓,开的正好。

坐上火车都快12点了,预计下午五点才到拉萨。罗总拉着龚董忙着交流项目情况,都顾不上吃饭。在火车上吸到氧气缓过来后,王春宇经理和我有了点力气,寻找餐车吃饭,好不容易排到位子,点菜时才发现我们兜里的钱凑起来都不够一个菜的。好在可以微信支付,我们围着乘务员、捧着手机、焦虑的等着时断时续的信号,终于在午餐供应结束前付款成功,那一刻肾上腺激素猛增,感觉就像代表中国队在世界杯决赛进了球。

排队半小时,付款半小时,上菜半小时,吃饭十分钟。都说民以食为天,可是创益人吃饭就这么随意,可吃可不吃,全看工作需要。这么惊心动魄的一顿饭,怕是前台投资团队兄弟姐妹们工作中常有的事了。

三、扶贫人的事业:为国而投

第四天,范主任率队一同去考察亿利生态修复股份有限公司在山南市贡嘎县、扎囊县、乃东区等地开展的雅鲁藏布江流域生态治理、贫困村异地搬迁、绿色产业项目。我也第一次认识了真实的雅鲁藏布江。原来,奔腾的雅鲁藏布江裹挟着泥沙出了上游的山口,进入中游开阔、平坦的河谷,形成沙洲,枯水季节就形成了辫状水系;河滩面积逐年增大,干旱季节的风把沙吹到岸边甚至山上,进一步扩大了沙化面积。一路上看到的场景真是触目惊心,沙化犹如癌症一般已经逐渐蔓延到了河谷两边的大山,千米高山连绵耸立,一面是山,另一面却完全被沙覆盖。

    


值得欣慰的是,在这沙丘中还点缀着一些绿洲,其中就有亿利生态的项目。生态防护林把流动沙丘固定下来,去年栽种的甘草规模已蔚为壮观,扒开沙土看,甘草居然是躺着长的。亿利生态李总介绍,沙土在当地人眼里是祸害,在他们眼里却是宝贝,土地改造好了收益其实非常可观。“甘草平移种植”是他们的绝招,横着长的甘草不仅长得快、长的粗,而且固沙治沙效率更高,甘草三年就能收获了,而且品质非常好,预计在拉萨本地卖都会供不应求。在经济林区,一米多高的桃树居然都挂满了桃,因为水土、气候原因,桃子含糖量非常高。看护林子的藏族老乡热情摘了十几个给我们尝,果然又脆又甜。

在扎囊县桑耶镇扎若村,亿利生态正在为高海拔贫困村——吉汝乡卓普村修建移民新村。40套二层小楼主体已经完成,正在进行装修,最小的都有130平米,全部按照农家乐户型进行设计,一层自住,二层游客住,玻璃窗、推拉门、阳台、下水道等一应俱全。新村南面是一片500亩的“经果林”,种植了桃杏苹果等,江北岸靠近新村的地方还规划了一个沙漠旅游项目。

    

李总说,这边的生态修复项目,集团只派来了十几个人,其余人都在当地聘请。应国投创益要求,他们将就业岗位优先提供给当地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甘草林、桃树林都是这边吉汝乡藏族贫困户民工联队建设的,一个人务工收入就可以实现全家脱贫,干得好的还被培养成了技术骨干。

    

范主任对亿利生态同步推进生态保护、产业扶贫的做法给予充分肯定,对国投创益选择项目的标准竖起了大拇指。他在与西藏农牧厅等有关部门的座谈会上专门提到扶贫基金和国投创益,要求西藏有关部门进一步加大与扶贫基金的工作对接及对基金投资企业的支持。罗总回来后将此次调研形成的报告转给了新华社高端智库调研组,成为汪洋、胡春华等中央领导批示的那份报告中重要的素材。

我这次调研也有个小收获。在桃树林的沙地上,我又看到了那一簇簇色彩艳丽的小花,红粉黄紫,煞是好看。藏族老乡告诉我,这就是格桑花,也叫幸福花,是青藏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花,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的幸福吉祥。我摘了一朵插在帽子上,嗯,真香!


         (管理公司供稿)